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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禮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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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禮物

徐知慧本來想走上前的, 但是當司徒硯做出一個環顧四周的動作時,她下意識地往一旁的樹幹後躲了躲。

總覺得自己又要撞見什麽不好的劇情了,事已至此還是先躲為敬吧。

不過她這邊可是兩個人, 目標太大, 著實容易被發現。

但好在就是花園內的植被眾多, 且具有層次, 在視覺上進行了遮擋, 再加上離得遠,司徒硯只是匆匆一瞥的話, 不見得能夠發現他們。

果不其然, 司徒硯在看了一圈, 發現沒人便離開了。

“班長你在幹嘛?”司徒帥什麽都沒看到, 只發現好端端得徐知慧忽然朝旁邊撤了一步,不由得發出疑問。

“我剛才看到你哥了。”徐知慧將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他, 總之她絕對不能當那唯一一個目擊證人。

司徒帥聽完,探出頭朝著平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 指著那邊問:“你說我哥從那裏出來的?”

“對啊。”

“從哪間房出來的?”

“就是門上掛著鎖的那間。”

“啊?司徒帥摸了摸後腦勺,一臉的困惑和不解, “可是, 那是配電房啊,我哥去那幹嘛?”

“這話該我問你吧?”徐知慧聳了聳肩說:“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你了而已。”

司徒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索性擡腳朝著配電室走了過去。

“我過去看看, 班長你在這兒等我。”

“你小心點, 那可是配電室。”徐知慧實在是不放心, 思索再三還是跟了上去, 這要是司徒帥一個沖動,出了意外那可怎麽辦?

不過司徒帥並沒能成功進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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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?”徐知慧走了過去見司徒帥停在門口, 望著密碼鎖發呆,“你該不會不知道密碼是多少吧?”

“一般人誰會註意這些啊!”司徒帥吐槽說,家裏的事情都有專人管理,他怎麽可能去關註配電室的密碼是多少。

“可是你哥就知道啊。”

司徒帥瞬間語塞,他楞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這不一樣……”

他怎麽能跟他哥比呢,他哥知道什麽都不奇怪。

的確,配電室這麽危險的地方,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告訴孩子,司徒硯會知道一定是自己想辦法弄來的,這字字句句裏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徐知慧忽然對司徒帥說。

“啊?這就走了?”司徒如何一臉茫然,“不把事情弄清楚嗎?”

“有弄清楚的必要嗎?”徐知慧問。

這還真就把司徒帥給問住了,“可是你不好奇嗎?為什麽我哥會這個時候去配電室……”

“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,按理說他想幹什麽都可以,少管壽星的事。”徐知慧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走吧走吧,人還不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了?你們倆也不可能什麽事情都互相說一聲吧。”

司徒帥一想也是這個道理,便跟著徐知慧走了,但他心裏又實在是藏不住事,忍不住和徐知慧嘀咕起來。

“不過……我感覺我哥從昨晚開始心情就不大好。”

“怎麽說?”

“總之就是感覺,班長你不知道我哥有一個習慣,他心情不好地時候就喜歡找個地方獨處,昨天活動結束之後我就沒有見到他了。”

“沒想到你還關心你哥的嘛。”徐知慧忍不住說。

在故事原文裏對兩兄弟的刻畫其實並不全面,只表現了司徒帥對哥哥的敬畏,以及司徒硯對弟弟的包容,但是在打了那麽長時間的交道後,她發現其實兄弟倆對彼此都挺在意和關心的。

司徒帥像極了青春期口是心非的別扭小孩,其實非常明白什麽是對是錯,但就是逆反心理太重,非要跟規則反著來。

“那當然了。”司徒帥理所當然地說道:“我們可是親兄弟啊。”

他和司徒硯就算再怎麽鬧,也改變不了兩人血脈相連的事實,所以他很早就有這個覺悟了。

“那我覺得你可以說出來。”徐知慧真誠的建議說:“既然你這麽關心你哥,為什麽不大大方方地表示給他看呢?你哥要是知道,肯定會高興的。”

她一直覺得這兄弟倆的關系別別扭扭的,主要問題就是兩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表露出來。

司徒硯就不說了,活脫脫一個糾結怪,司徒帥也是不遑多讓,要怎麽說兩人是親兄弟呢?

果不其然,司徒帥立刻流露出既抗拒又糾結的神情,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一聲深深地:“啊?”

徐知慧見狀便知自己的建議是起不了作用了,於是立馬改口說:“算了,當我沒說。”

這下輪到司徒帥郁悶了,“班長,哪有人說話立馬就收回的?”

徐知慧聳了聳肩說:“你就當我沒說唄,反正你又不會聽我的。”

給建議這種事,不是自己覺得是正確對方就得采納的,最關鍵的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態度,以司徒帥的情況,可不是隨便說兩句就會改變想法的。

“沒那麽誇張……”司徒帥下意識地反駁,他擔心司徒硯的心思自然是真的,只是平常找不到人商量。

一方面原因在他自己,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破壞司徒硯的形象。

他知道司徒硯對這有多看重,之所以願意跟徐知慧說上兩句,還是因為她是為數不多知道見過司徒硯真性情的人,另外也是因為他發覺司徒硯對徐知慧印象不錯。

之前他曾經主動提及過她幾次,雖然次數看起來不多,但在這之前他幾乎沒有見過司徒硯重覆提過一個人名,自然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不同。

說話間,兩人已經又從鐵門回到了大廳內,只是此時屋內光線黯淡,原本亮著的燈具如今都是熄滅狀態,賓客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,場內只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四處奔走。

“怎麽回事?”司徒帥攔住了一名工作人員問。

對方回答:“應該是跳閘了,剛剛燈都滅了,管家正在派人查,您稍等片刻,很快就會有結果的。”

說完對方便匆匆離去了。

徐知慧在聽到跳閘這個字眼後,立馬聯想到了剛剛的配電室。

該不會是……

她與司徒帥對視了一眼,顯然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。

“這……”司徒帥實在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,難道真是他哥做的?

“我就說沒有弄清楚的必要吧。”徐知慧說。

“太牛了!”司徒帥沈默半天後忽然冒出一句話來,眼中滿是崇拜和敬仰,不愧是他哥,實在是太酷了,做了他這輩子都不敢做的事情。

他小時候也老被逼著參加飯局酒會,當時他就覺得沒意思透了,想著要是能夠有什麽突發事故能讓活動取消就好了。

可惜他也只能想想,活動該參加還是要參加。

徐知慧沒想到司徒帥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樣,“……你倆真不愧是親兄弟。”

司徒帥反問:“你不這麽覺得嗎?”

“這麽說呢,我知道這裏面可能有一些人是被迫參加的,但是也有一些是真心想給你哥送祝福的同伴,你想想她們要是知道了真相該有多傷心啊。”

顯然司徒帥是沒有想這麽多,當他聽到了不同角度的看法後也陷入沈思。

要是這樣一想的話,這麽做的確不太合適。

“但是……從你哥的角度來看。”徐知慧語氣緩慢,一字一句都要斟酌半天才能說出來:“他做事一向很穩妥的,今天居然連戲都不想演下去了,大概心情是真的很糟糕吧。”

越是沈默的人,爆發起來便越是轟動,不然徐知慧實在是想不出為什麽司徒硯要整這一出的理由了。

“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。”司徒帥的語氣充滿信服,他覺得徐知慧分析得對極了。

“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,就是可能性比較低。”

“還有什麽可能?”

“也有可能是你哥想要制造個機會給大家露一手,他還會修電路。”

司徒帥呆住了,這理由因為太過荒誕,他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
“這也太離譜了吧。”

“所以我說可能性比較低嘛。”徐知慧快速地掃了一眼現場,依舊沒有發現司徒硯的蹤跡,“你哥還沒露面呢。”

如果這一切都是司徒硯的計劃,那他一定會提前準備好後續方案,而不是腦袋一拍,想出這樣一個主意。

“你們父母呢?”她問司徒帥。

“應該是去公司裏吧。”司徒帥用一副不確定的語氣說,“反正肯定不在家。”

“那現在出了這樣的事,該由誰來負責呢?”

司徒帥篤定道:“那肯定是我哥了。”

“那這不就很好分辨了,看看你哥會怎麽處理吧。”

見對方一臉迷茫,徐知慧只能再說得直白一點。

如果真是司徒硯做的,他必然會想辦法讓活動提前結束,如果對方積極想辦法恢覆電力,那麽就應該只是個巧合了。

這下司徒帥才是真的聽懂了,此時徐知慧在他心中的敬佩程度又攀升一個高度,目前僅次於司徒硯。

就在這時,先前的那名工作人員又跑來找司徒帥,留下一句司徒硯讓他去廚房就走了。

“怎麽是去廚房?”司徒帥一臉納悶地問。

徐知慧說:“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
“也是。”思考才不是司徒帥擅長的東西,他最擅長的是行動,所以他也不打算再多想,邁開腿就準備走。

但是剛走了兩步,他卻又遲疑了。

直覺告訴他,後面的事情也許很覆雜,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應對好了。

畢竟剛才他連徐知慧的話都沒聽明白,這一點還是給了他一點挫敗感的。

於是他又折返,回到了徐知慧的面前。

徐知慧問:“怎麽又回來了?還有什麽事嗎?”

“班長你要不要一塊去看看?”司徒帥問,“你難道就不好奇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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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帥這個問題無疑是正中徐知慧的軟肋,她可太好奇了。

但是一想到這事跟司徒硯有關,她又有點猶豫,畢竟自己也是見識過司徒硯的厲害的,凡是只要一涉及到他,總感覺就會沒完沒了。

可她又實在是好奇,司徒硯真的也會忍受不了一切嗎?

中規中矩的資優生也會有反叛的念頭嗎?

一想到有這種可能,徐知慧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求知欲,這不比已經知道結果的愛情劇更有意思嗎?

這大概也是同人寫手的通病,比起劇情,她更在意人物的解構。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
“那就走吧!”徐知慧當機立斷,擡腳就跟了上去。

司徒帥也沒想到自己這句話竟然這麽好使,頓時又生出來些自信,看來他還是可以的嘛!

在司徒帥的帶領下,徐知慧走進了位於另一端的廚房,此時廚房內正忙得熱火朝天,只見房內正中央放著一個精美的三層蛋糕,正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分切蛋糕,也有人在切片轉移到操作臺上的蛋糕盒內,還有人負責折疊盒子,小小的廚房內儼然已經形成了一條包裝蛋糕的流水線。

而司徒硯也參與其中,他正在為每個盒子貼上封貼。。

聽到動靜,他立馬擡起頭來,在看到徐知慧的略有意外,但還不足以打亂他的計劃。

他對司徒帥說:“管家已經找人檢查了配電室,電路出了些問題,暫時解決不了,蛋糕再放下去奶油就要化了,所以喊你過來幫忙先把蛋糕分好,發給大家。”

司徒帥二話不說,解開西裝外套,擼起袖子就要加入:“我要幹什麽?”

立馬有人遞來手套,告訴司徒帥需要做什麽事情。

徐知慧自然也加入進來,來都來了,總不能就這麽走了吧?

“我也來吧,多一個人好歹能快一點。”

此時工作人員看向了司徒硯,而司徒帥已經主動給徐知慧遞來的手套,是他把徐知慧叫來的,自然不能就讓人這麽走了。

於是徐知慧帶好手套,也加入到了流水線當中。

司徒硯見事已至此,再提反對也沒什麽用了,只得一臉歉意地對徐知慧說:“真不好意思,明明邀請你過來參加活動,現在卻害得你還要幫忙。”

徐知慧回應道:“沒關系的會長,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。”

在她看來司徒硯的狀態的確是不算好,雖然從外表來看他與平常無異,衣著打扮還要更光鮮亮麗,但她卻在對方平靜的目光後發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郁,就像是化不開的烏雲一樣,在他的眼神深處時隱時現,臉上的笑容也讓人感到是在刻意維持。

平靜的崩潰,徐知慧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個詞。

她好像正在觀看一座冰封下的火山,蓄勢待發但卻又隱忍不發,表面上覆蓋著積雪寒冰,地殼下卻是翻滾的巖漿,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。

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剛剛她也特意向司徒帥打聽了一下昨天的活動,聽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,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司徒帥沒有留意到。

徐知慧其實也沒有抱有可以打探到真相的可能,畢竟讓司徒硯敞開心扉的難度是司徒帥的十倍有餘。

所以她就是打算看看,爆發過後的司徒硯又會是什麽樣的表現。

工作人員不敢讓她們接觸食物,所以她們做的也就是配配叉子,組裝盒子的工作,這些事情對專註力要求不是很高,所以司徒帥就趁機又問了一些關於停電的事情。

司徒硯說得語焉不詳,可司徒帥和徐知慧都不是專業人士,也無法分辨所說的原因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為之,但從對方的語氣中,不難看出他的情緒相當穩定,沒有絲毫遺憾的感覺。

司徒帥問:“哥,那要是蛋糕分完也沒有恢覆電力,要怎麽辦呢?”

司徒硯看似思索了一會兒,方才回答說:“那可能只能取消活動了。”

竟然還真是這樣!

司徒帥快速地瞟了一眼徐知慧一眼,看到對方正在低頭幹活,但是從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來看,她明顯也在傾聽二人的對話。

“取消是不是不太好啊?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幫你慶祝才來的。”

“那也沒有辦法。”司徒硯語氣平靜,就好像這件事情與他並無關聯:“怠慢客人更不應該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”司徒帥想到了徐知慧剛剛說過的話,立馬做出了決定,他要站在他哥這一邊,壽星想幹什麽都可以。

“停電的影響的確很大,我剛才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抱怨想走。”

聽到這裏,司徒硯立即停下了動作,他摘掉一次性手套,緩緩說道:“我的確該去跟大家說明情況。”

“那你去吧,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了。”司徒帥快速地接過話題,“別擔心,這不是還有班長嗎,你說對吧?”

“嗯,我們沒問題的。”話音剛落,徐知慧已經疊好了最後一個蛋糕盒,她摘掉手套,正打算開始貼封條,忽然才發現司徒硯的衣服上好像沾了些東西。

剛剛她的註意力都在司徒硯的臉上,竟然沒有註意到這一點,她集中註意力想要看得仔細一點,很快便辨認出了那是什麽。

眼看著司徒硯正要離開,徐知慧情急之下只能叫住對方,“會長,等一下!”

她匆匆繞過眾人來到司徒硯的面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拿掉了雜物。

做完這些後,她一擡頭正好對上了司徒硯探尋的目光。

她將手背在身後,露出微笑,語氣輕松地說:“沒什麽,只是衣服上有點臟東西,我已經幫你拿下來了,壽星當然要幹幹凈凈的亮相嘛。”

對方聽後立刻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著,“謝謝。”

“不客氣,對了我都忘記說了,生日快樂!”

“謝謝。”司徒硯緊繃的笑容得到了些許松緩,他沖徐知慧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。

等他一走,徐知慧立馬將手裏的的小半截膠皮扔進了垃圾桶裏。

回過頭便看見司徒帥正盯著她,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一臉平靜地說道:“我覺得這才是最好的生日禮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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